似乎是,这样的电影拍起来不需要什么钱。毕竟再没有人会给他投资拍一部故事片了。
雎安奇很快开始找演员。整个过程几乎有点瞎撞。他先找了北京电影学院的一个职业演员,一开始演员热情很高,他找了一个妓女给他试戏:“你们干,我在旁边拍。”当他拿起摄像机蹲在旁边,接着靠近拍特写,演员突然发火:“你这不成毛片了吗?你别耍我行不行?”演员愤然离场,给他发了一条带着劝告又义正词严的短信:“雎安奇,一个人做事要有底线啊。”他接着在宋庄找了一个画家,但对方态度十分闲散。有朋友甚至介绍了演员张嘉译给他,两人在国贸的星巴克见面,“不行,张嘉译长得太正派了。”
时间已经滑到8月下旬,再不出发就要错过最好的拍摄季节——一入深秋,新疆昼夜温差极大,多变的天气将给拍摄增加不必要的难度。而此时,雎安奇和摄制组在拍摄理念上也产生了难以调和的分歧。他希望增加影片的机动性,把人员和装备简化至最少。
“最起码我们得租辆车搁设备,不可能我们每个人背着行李拍电影吧?”其他人问。
“没有车。”雎安奇说,“传统的拍法,你会丧失很多真实的东西。”
“拍多久?”
“一个多月。”
“一个月?你要我们背着行李去录音?你是不是精神上有问题,雎安奇,你把我们当傻逼啊。”
“那就全都不要了,彻底一点吧!”他赌气似的。
“雎安奇疯了!”
但是当诗人竖听完雎安奇的这些描述,竟没有半点犹豫,立即答应了。“有句话叫,无产阶级在这场斗争中失去的仅仅是锁链。我有什么好失去的,在那个时候。你知道流氓在字典里的定义吗?没有身份没有财产没有精神家园,我当时就是这样的状态。”竖说。
第二天一早,雎安奇带着机器到“火星招待所”去试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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