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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5 / 7)

的性取向,正如人人不同的长相一样,但他们大多都赞同,接纳真实的自己属于勇敢的行为,值得敬佩。后来有人将毕业论文定题于此。

关于赛斯个人感情经历的讨论大约也是从那时开始的。起因是他在黑板上留下自己的邮箱,@符号前的字母拆开来,赫然写着“两个乌托邦人”。可除了他本人,那另外一个乌托邦人是谁呢?

赛斯终身未婚,没有已知的绯闻,也不像藏着秘密情人。在两节大课的课间,学生们用中文推测,或许他曾经爱而未得,要么得到却失去了,最后成为孤家寡人。大家表情上一致的遗憾,几乎如同看到了自己精心设计却惨遭失败的实验。孤独不一定是可耻的,但应该蛮可怜的——潜台词里是这样一种观点:两个人老去总好过一个人。

好奇的学生于是结队去拜访他。为了更清楚地演示实验装置,赛斯把officehour的举办地改到了自己家中——教工宿舍顶层的两居室。屋里温度比楼道暖和了不少,刚爬完六层的学生气喘吁吁。赛斯指指书房的藤椅,示意他们可以把大衣搭上去。

客厅中三面白墙,还有一面贴满汉字卡片,宋体字上顶着拼音,少数被他做了笔记。贴墙放着三台体重秤,方圆各异,五彩斑斓。墙角是一台踏步机,支架用来固定他的笔记本电脑,后方窗台还摆了酸奶机和实验用的发酵茶叶。房间中仅有的装饰是饮水机机箱侧面用透明胶带固定的一只小小的红色中国结,看样子是谁赠送的礼物。赛斯穿着厚袜子在地板上走来走去——他公寓中的景象基本多年未变,除了不断添置的空气净化器。

学生们早已熟读他的代表作,一篇发表于《行为与脑科学》(BehavioralandBrainScience)杂志上的文章《自我实验作为研究灵感来源:关于睡眠、心情、健康与体重的十例》(“Self-experimentationasa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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