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地听完后又问:“你说那个大胡子有同伙,你能形容一下是什么样子的吗?”
少年点点头:“我可以画给你们看,但你们的毛笔我使不惯,最好给我根细木炭来。”见说,立刻有人下去准备了。但范文程却听着觉得不对,说道:“小朋友听口音是中原人,怎么会使不来毛笔?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笑道:“我叫安,就一个字,我祖宗应该是中原人吧,但我从小在域外长大,虽然还能说中原人的话,但中原的有些东西却一时还使不惯。我想大人要我画的人一定很要紧,我怕毛笔画出来影响效果。”
范文程脸上的严肃劲少了点,但还远谈不上轻松,厅上其他人也是,都好象在面对着一件很沉重的事。他问得很细:“你怎么知道我叫你画得人的要紧?”看似轻描淡写但对方如果心里有鬼,这一句问可谓一箭中的,抓住对方话中漏洞,让对方吓出一身冷汗。
安也没觉得什么,接过纸和炭棍自说自话找了张就近的桌子开始画,也没忘记回答范文程:“我是自己想出来的。刚才捉我来的军官是我至今见过最大的官了,但他见了你一点脾气都没有,说明你比他要大不少,但堂上坐主位的还不是你,另有几个看着你问我,一定官做得比你还大。如果只是一件小事情,用得着你们这么多大官出来吗?所以大胡子他们一定是犯了很重大的事情。我本来是很不甘心被你们又抓又拧又浇冷水的,但现在看看这情势,你们对我还是客气的了,而且你人很好,我很敬重你。”说完抬起头来冲范文程一笑。这一笑竟让老成持重的范文程心里一软,一下喜欢上这个看上去才十来岁,分析问题起来却头头是道的少年。旁边一个高大端严的喇嘛走过来,听安一讲完,也一笑道:“小孩子聪明得紧。”一边看安画画。才画得一半,他便“咦”了一声,叫道:“松阳大师鹤龄先生请移步来,这画的好象是五湖散人何笑之。”
松阳先生几乎是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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