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然后拿出手指蘸水,在案几上随意划了几个范围:“楚国,乃是你知已之故乡,她生长在此成长在此,相信她的家人、同伴、好友,甚至于一生的至高信仰都在那里,倘若楚国就此被六国联合灭亡,她将何去何从?”
相伯先生闻言,眸光一震,视线在她那纤白的手指上凝固。
“她早已死……”
陈白起本欲想知知道自己的存在究竟能够影响他多深,但此刻却莫名有些意兴阑珊了。
她虽为达目的兴许施展手段,但底限却是不拿真心待她之人利用。
她收回视线:“……如此,倒是遗憾,恕焕仙一时口不择言。”
相伯先生闻言却静坐不动,久久不言一语,沉吟间,只见先前那欢快鲜活的眼眉间渐渐有了倦怠之色。
“先生,天色不早了,焕仙便先行告辞。”陈白起起身,她站定后,便朝着相伯先生一揖。
“先生身负诅咒一事拖沓不得,至多三个月紫金回府丹便会保不住先生日渐败坏的身躯,望先生对此事重视之。”
相伯先生此番方抬头,他仰头刚好缕缕阳光从旁射入他眼眸,内里似密集灌注了光,他看着少年如白杨般清俊而正直的面容,轻点了一下头。
“恕某轻怠,望陈郎君慢行。”
陈白起应下,然后便取过南烛递给他的一个布包,这里面装着她换下的湿衣,她于门阶前再度向相伯先生拱了拱手,方转身离去。
离去前,她脑中仍在思索,如何能够在先生二十五岁前替他解决掉这清个光咒。
若去一趟南疆,来回少则数月,并且巫族早已与南诏国分崩离析,或逃亡或被杀,他们又将从何处去寻找巫族血脉来破解这个清光咒呢?
况且,听先生所言,唯巫族的巫姑方能解此咒,可巫姑却早已死去……等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据先生所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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