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伸出左手放在她手上。
“女孩儿,名字还没有呢。”
“什么时候死的?”
“正好去年这个时候。”岛本说,“二月。”
“可怜。”
“哪里也不想埋,不想放在黑乎乎的地方。想在自己手上保管一段时间,然后顺着河放流大海,乘云化雨。”
岛本沉默下来,沉默了许久。我也什么都没说,默默地驱车赶路。想必她有难言之隐,就让她安静一会儿好了。但这时间里,我发觉岛本的情形有点反常。她开始以古怪的声音喘息,要拿什么作比较的话,那声音有些像机器的响动,以至最初我还以为引擎出了故障。然而声音毫无疑问来自旁边座位。并非呜咽。听起来就好像支气管开了个洞,每次呼吸都从洞里漏气。
等信号灯时,我看了一眼岛本的侧脸。面如白纸。而且整张脸像涂了一层什么似的,硬橛橛的很不自然。她把头靠在椅背上,直视前方,全身一动不动,只是时而半义务性地微微眨一下眼皮。我往前开了一会儿,找合适地方把车停下。这里是已经停业的保龄球馆的停车场,俨然飞机库一般的空荡荡的顶盖下,竖着一块巨大的保龄球瓶招牌,荒凉得简直像来到世界尽头。偌大的停车场只停了我们这一辆车。
“岛本,”我招呼道,“喂,岛本,不要紧吗?”
她未回答。只是靠着椅背,以那古怪的声音喘息不止。我把手贴在她脸颊上。脸颊冷得就像受了这周围的凄凉光景感染似的,没有血色,额头也没有暖意。我紧张得透不过气:莫非她要这么死去不成?她眼睛里已全然没了神采。仔细窥看眸子,同样一无所见,深处僵冷黯淡,如死本身。
“岛本!”我再次大声叫她。没有反应,极细微的反应都没有。眼睛哪儿也没看,连有无意识都看不出。我想还是领去医院为好。而若去医院,恐怕很难赶上飞机,但情况已不容我考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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