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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12)

;与其说是思维性的,莫如说是务实性的。但将这种对事物的看法深入浅出地讲给别人听是很困难的——种种场合让我深深领教了这一点。

或许由此之故,从思春期中期开始,我便在自己同他人之间划了一条肉眼看不见的分界线。对任何人都保持一定距离,在既不接近亦不远离的过程中观察对手的动向。众口一词之事自己也不囫囵吞枣。我对于世界毫无保留的激情,仅仅倾注在书本上和音乐中。这样——也许在所难免——我成了一个孤独的人。

我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出生长大。由于太普通了,简直不知从何说起。父亲从地方上的一所国立大学理学院毕业出来,在一家大型食品公司的研究所工作,爱好是打高尔夫球,周日常常去高尔夫球场。母亲偏爱短歌(译注:日本传统诗歌(和歌)的一种体裁,五句三十一字(音节)。),时常参加聚会。每当名字出现在报纸短歌专栏,情绪便好上一段时间。喜欢打扫房间,不喜欢做菜。比我大五岁的姐姐两样都不喜欢,认为那是别的什么人干的事。所以,我在能进厨房之后,便自己做自己吃的东西。买烹饪方面的书回来,一般东西都做得来。这样做的孩子除我没第二个。

出生是在杉并,小时全家搬到津田沼,在那里长大。周围全是同一类型的工薪家庭。姐姐学习成绩出类拔萃,也是性格使然:不名列前茅誓不罢休。徒劳无益的事从来不做,连领家里养的狗出去散步都不曾有过。东大法学院毕业,翌年取得律师资格。丈夫是经营咨询顾问,人很能干。在代代木公园附近一座漂亮的公寓买了四室套间,可惜房间总是乱七八糟,猪窝一样。

我和姐姐不同,对学校里的学习全然提不起兴致,对成绩排名也不感兴趣。只是因为不愿意给父母说三道四,便义务性地到校上课,完成最低限度的预习和复习。剩下时间参加足球部活动,回到家就歪在床上没完没了地看小说。不去补习学校,不请家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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