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家中有自己以外的什么人。此人正在此等待我回来。刚才大概忍耐不住吸了支烟。他仅吸了两三口,还打开窗扇放烟,但烟味儿还是留了下来。恐怕不是我认识的人。房门上了锁,认识我的人除赤汤肉豆蔻没人吸烟,而肉豆想断不至于为见我摸黑静等。
黑暗中我下意识地去摸棒球根。然而球棍已不在那里。现在位于井底。心脏开始发出大得近乎不自然的声音,仿佛已跑到我体外在我耳畔浮动。我调整呼吸。用不着棒球根。倘若有人为害我而来,肯定不会在里边悠悠然等我。可我手心痒得不行。我的手在寻求棒球很感触。猫从哪里赶来,依然叫着往我脚上蹭脑袋。但它肚子不像平时那么饿,这点听叫声即可明白。我伸手打开厨房灯。
“对不起,猫刚刚喂过饭。”客厅沙发上坐着的汉子以自来熟的语气对我说道,“噢,在这里一直等你来着,可猫总是脚前脚后叫个不停,就随便从壁架上拿猫食罐头喂了。说实在话,我不大中意猫的。”
汉子也不从沙发起身。我默然看着他。
“擅自进来,偷偷等待,吓一跳吧?抱歉,真的抱歉。可要是打开灯等,您怕警觉不进来吧。所以才摸黑静等您回来。我决不是加害于您那种人,请别把脸搞得那么吓人。我只是有话要跟您说”
汉子身穿西装,个头不高。因他坐着说不准确,恐怕150厘米超不出多少。年龄四五十岁,脑袋胖得跟青蛙似地又鼓又秃。按笠原may分类法该是“松”。耳朵上边倒贴着几根头发,但由于黑黑地残留形状很滑稽,反而更显光秃。鼻子蛮大,但或许有点堵塞,吸气呼气之时竟如风箱带着声响一胀一缩。架一副度数似乎很大的金属握眼镜。说话时因吐字而上唇陡然卷翘起来,闪出给烟熏黄的参差不齐的牙齿。即使在我迄今见过的人之中,他也无疑是最丑的一个。不单单相貌丑陋,还给人一种粘糊糊的无可诉诸语言的悚然感,类似黑暗中手一下子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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