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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感(2 / 12)

有类似魔感的东西。但不止于此,还有到处发掘优秀人才的本事。舅舅以高薪优待那些人,那些人也仰慕舅舅而勤恳工作。“对正合心意的人要舍得花钱,舍得给机会。”舅舅一次对我说,“大凡能用钱买下的,最好别计较得失,买下就是。剩下的精力花在不能用钱买的方面不迟。”

舅舅晚婚,四十届半经济上取得成功后才终于成家。对方比他小三四岁,离过婚,也有相当的资产。至于在何处如何同其相识的,舅舅不说,我也揣度不出。总之一看便知是个有教养的敦厚的女性。两人间没有子女。似乎她前次婚姻也未生育,因此不欢而散亦未可知。不管怎么说,舅舅作为四十五六之人,即使称不上阔佬,也算到了不为钱玩命劳作也未尝不可的地步。除店里收益之外,还有出租独房和公寓的收入,投资分红亦非小数。由于在生意场中周旋的关系,在我们这个以从事保守性职业和生活节俭而为人知的家族中,舅舅多少有点被视以白眼,而本人原本也不喜与亲戚交往。唯独对我这一个外甥向来没少关照。自我上大学那年母亲去世而同再婚的父亲闹别扭之后更是如此。作为一个大学生在东京过清苦日子的时候,舅舅常让我在他设在银座的几家店里白吃白喝。

舅舅舅母说独房住起来麻烦,搬住麻布报上的公寓。舅舅不甚追求奢华的生活,唯一的嗜好是买罕见的小汽车。车库里有老式的美洲豹和阿耳法罗密欧,两辆都已近乎古董了,但由于保养十分精心,竟如初生婴儿一般通体焕然。

因事给舅舅打电话时,顺便问起笠原nay——有件事我不大释然。

“笠原——”舅舅沉吟一会,“笠原这个姓记忆中没有。在那里住时我独身一人,和近邻根本没往来。”

“同笠原家隔条胡同的后面,有座空房子。”我说,“以前像有个姓宫胁的人住,现在空着,木板套窗钉了钉子上去。”

“宫胁我很清楚,”舅舅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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