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静悄悄坐落在那里。木板套窗钉得风雨不透的这座二层楼房,以摇摇欲坠的灰色雨云为背景,心事重重地矗立不动。看上去仿佛很久以前~个暴风雨之夜在海湾触礁而就势被抛弃的货轮。倘若不是院里的杂草比上次看时长高,即使说时间由于某种原因而单单在此停滞不前我或许也会相信。几天持续不断的梅雨,使得草叶闪着鲜亮的绿光,向四周释放出唯独植根于泥土的生物方能释放的肆无忌惮的气味。草浪正中间位置,石雕鸟仍以上次那个姿态展翅欲飞,但它当然已不存在飞的可能性。这点我明白,鸟也明白。鸟已被固定在那里,等待它的或是被搬或是被毁,此外它甭想离开这院子。若说还有动的东西,便是草尖上往来彷徨的落后于季节的白粉蝶。白粉蝶很像一个找东西却找着找着忘了找什么的人。大约迷迷糊糊找了5分钟后,蝶不知去了哪里。
我口含柠檬糖,靠着铁丝篱笆观望一会院子。没有猫出现的动静,任何动静都没有。仿佛有一种强大的力将自然移动的水流不容分说堵塞在了这里。
墓地,我感觉背后好像有人。回头看时,却谁也没有。有隔着胡同的对面人家的院墙,有一扇小门,就是上次那个女孩扶手的门。门扇关着,墙内院里亦无人影。一切一切都噙着微微的潮气,悄无声息。杂草和梅雨味儿。我身上雨衣味儿,舌头底下溶化了一半的柠檬糖。每当大口吸气时,各种味儿便合而为一。我再次环顾四周,还是空无一人。侧耳谛听,远处传来直升机沉闷的声响。它们大概在云层上面飞行。这声响也慢慢远逝,俄顷又被笼罩在原来的沉默中。
空屋四周的铁丝篱笆门扇也是铁丝网做的。试着一推,没费力就开了,简直像要请我进去。门仿佛在对我说:无所谓,容易得很,偷偷进来就行了嘛!不过,即便再是空屋,擅自踏入别人的房基地也属于违法行径。这点无须端出我不厌其详积蓄了将近八年的法律知识我也知晓,假如附近居民发现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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