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控制不住的从顾幽里的唇角蔓延出来，她膝盖酸软，好似被千钧之物压着，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圣人出手，不过五重天的力道便可以将她碾压到这般地步。
大雨倾盆而下，这是九重天第一次下这么大雨。
她视线多了几分模糊，看着不远处的天阙宫殿，却如何也迈不出下一步。
怀中的青歌面色茫然的看着她，伸出手握着她的手腕，问道，“你怎么了？”
此时的她与青歌来说应该也只是一个陌生人，但是她却很乖巧的在她怀里，不吵不闹的。
顾幽离低头，看了一眼她尖尖的小耳朵，扯起嘴角，将喉咙里的腥甜吞了回去，不论如何，她都要送她去镜子里，躲过这一劫。
为死去的云今，为正在太清天界战斗的所有人。
她站直了身体，眼睛骤然明亮起来，两团金光在异常显眼瞩目，那两团光芒如同星辉一般，将身侧的一切攻击隔绝开来。
一步一步
每走一步，她眼睛里的光亮就消失了一些。
一道神光从天上落下，照耀在她身上，她眼底的光芒彻底暗淡下来。头上束着的长簪陡然破裂，成了粉末，随着大雨冲刷而去。
顾幽离跪在地上，墨色长发散开，鲜血从眉心流出，顺着精致洁白的面容流下，滴答滴答落在了身前。
狼狈
甚至有些可怜。
怀里的青歌终于察觉到了几分不对，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多了几分怒意，她抬起头，看向天际，手指之间也迸射出了一道微弱的光芒。
她手上的光对上那强烈的光芒，如日光对上烛光，那般弱小。
却真的很有效的将那神光偏离了几分位置。
顾幽离一脸微微惊讶，心道青歌这么小就这么厉害了吗？
她身体稍感轻松，趁着这空隙又往前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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