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小提琴，程馨煞有介事地调音、架起琴谱。
“不会背谱演奏么？”沈宝心中好奇。
那程馨也是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这首《爱之喜悦》我还没背下来，只能视谱演奏，表哥你不要笑我。”
李哲铭还没答话，程娴便抢先道：“你在病重为哲铭练会了这首曲子，他怎么会怪你呢？哲铭你说，是不是？”
“没关系，开始吧。”
由始至终，李哲铭都没表露出半点对音乐感兴趣的样子。
连沈宝都以为他是天生对音乐没兴趣，又或者至少对小提琴没兴趣。
可只有程馨心中清楚，表哥是非常喜欢小提琴的。
若非过去几次撞见他独自欣赏小提琴曲，甚至独自购票去音乐厅听演奏会，程馨也不会在研修雕塑的同时又开始练习小提琴。
一曲三段式的浪漫曲调，透过程馨的弓弦与指尖，果然演奏出了原曲该有的灵秀与韵味。
曲终了，程馨俏脸红扑扑地来到李哲铭面前，柔声问道：“表哥，这首《爱之喜悦》，你觉得好听么？”
她故意把曲名又说了一遍，像是在暗示什么。
李哲铭不置可否，表情深沉难以读懂，正待开口说话时，突然一阵哈欠声。
“啊？抱歉。”
是沈宝打的哈欠。
她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刚才犯困，这哈欠真不是故意打出来破坏气氛的。
“你……不懂欣赏艺术，连把嘴闭上都做不到么？”程娴微怒道。
李勤拉了拉妻子的衣角，竟只是暗示，却不敢责备她待客无礼？
看样子李勤也是个妻管严。
“尚可吧。”
李哲铭淡淡地说了一句，似乎便没兴趣继续小提琴的话题了。
只是尚可？
程馨有些失望，她嘟着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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