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水晶吊灯,装在厚重而阴暗的城堡之中,阴暗潮湿的环境顿时得到了明显的改善,再加上踩在脚下的地毯,柔软的就像女人的皮肤似的。
再没有臭烘烘的油烟和皮草味道,再没有潮湿发霉的阴暗气息,就连站在墙角的仆人,在引入异端们的生活方式和理念之后,也得到了质的提高。
纯玻璃材质的餐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用不可思议的烹饪方法精心调制,让人第一次吞咽几乎将舌头都吞进肚子里,还有房间内的精美装饰、器械,无一不透露这精致到极点的奢华气息。
置身在这样的空间中,曾经的大公爵,现在的红衣大主教——胡安·安东尼奥,觉得自己以往几十年养尊处优的生活都白费了,记得当初,他也如同一个乡巴佬似的,对着恍然一新的洗浴设备,摸着那洁白、细腻宛如白玉般的陶瓷浴缸,勃然大怒的痛斥自己的管家:“该死的,我只是换一个洗澡的浴桶而已,你现在给我弄来了什么?”
类似这样的出糗和乌龙还有很多很多,后来,以前的大公爵,现在的红衣主教阁下从其他大贵族哪里学到了一招,百试百灵!
那就是只要一听到是异域传来的新鲜事物,不管有多惊讶,多匪夷所思,也千万不要露出任何让自己丢脸的表情和举止,最好在别人惊叹和失态之后,淡淡的评论一句:“噢,是多么堕落的人才能做出(制造)这样的事(器物)啊,可见,胜利必然属于我们!”
后来,不仅胡安阁下学会了这套做派,他接触的贵族和高阶的神职人员,都用大体类同的举止来应对,于是,每逢遭遇到这样重大和隆重的场合,无论事前的气氛怎么样,是热烈还是凝重,一进行到这样的阶段和话题,这些大人物们的神态举止都纷纷一变。
后来,无数追随在他们左右的人有样学样,因此而形成了一股由上而下的风潮,无意间,促成“高贵的人都是这样”的风潮和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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