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不够用,再分出去,更是捉襟见肘。”陈滢温言道。
裴恕一想,这话也是,遂亦未坚持,老老实实点头:“听阿滢的。”
说完了,他又去拭剑,将一块白布巾翻来覆去地擦着剑身,偶尔迎光端详,似品鉴其上光泽与纹路,随后再仔细擦拭,神情专注而又认真。
陈滢看了他一会儿,脑海中蓦地现出一副画面:
侦探先生戴着老花镜,无比珍爱地擦拭着他的烟斗,一如二十一世纪的男人擦拭爱车,或小男孩擦拭玩具枪。
古往今来,男人们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天真着,无论年纪大小、智商高低、阅历多寡,他们总会有一些孩子气的爱好,抑或,在面对自己的爱好时,显得孩子气。
呵,男人。
陈滢弯眉而笑,自青花笔洗中拈起墨笔,打算继续写教案。
却未想,裴恕却于此时开了口,问她道:“阿滢,莫子静在供词里说,那个截留军需物资之人乃京城勋贵,且家里有个大庄子,此事你可记得?”
陈滢手腕一顿,砚中墨汁迅速浸上白毫,自笔尖漫向中锋。
“他确实是这样说的。”她道,索性将笔搁下,转眸注视裴恕:“而且,这神秘勋贵的庄子上,或是家中,还有一片比较大的水。又或者这人买下的私产比如矿山、田地之类,包含一面河或者湖。”
在香山县主郭媛的供词中,曾提过此事。
虽然并无直接证据表明,郭媛偷听谈话那两人中的胆小者,与莫子静转述蛇眼男所言之“鼠辈”,乃同一人。
但是,结合两方信息,以及康王余孽那越来越寒酸的刺杀手段,陈滢认为,在元嘉帝的围剿下,这群余孽减员严重、人手稀缺。而在这一小撮人中,同时出现两个属性相近之人的概率,并不高。
反过来讲,郭媛与蛇眼男所说的,有很大可能为同一人,亦即那个神秘勋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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