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中衣,指向其领缘并腰部,轻声道:“你瞧,这上头有好些蓝色的痕迹,是外衣掉色染上去的吧?”
因中衣是白色的,那上头的几处蓝色印痕便凸显了出来,想看不见都难。
“我还以为有何不妥呢,原来你是说这个。”裴恕笑了笑,神情松驰下来:“昨晚下了雨,那衣裳沾水自会掉色。”
古代衣物印染固色技术极差,新衣落色实属常见。
可是,听得裴恕所言,陈滢的神情反倒肃然起来。
她轻蹙眉心,却也不言声,唯将那件中衣翻来覆去地看了许久,沉吟不语。
“有问题么?”裴恕忍不住问,又细细观察她的神色,面上有一丝隐约的希冀。
如果有问题,那便表明此案并非意外,很可能是谋杀,而只要找出那个凶手,则这条断了的线索,又可接续。
在心底深处,裴恕委实是这样期盼着的。这几乎是他为父兄报仇的唯一机会,他不想轻易放弃。
“现在还不好说,还得再看。”陈滢露出了惯常的笑容,答案亦是模糊的。
裴恕“哦”了一声,扒拉了几下后脑勺,终于不再发问。
算了,这些动脑子的事儿,委实不是他能干的,与其问个没完,倒不如全盘交予她,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此际,陈滢已然转向鞋袜,仍旧是翻来覆去地看了许久,再将结果记录在册,方才将铁筷子收进工作袋中,说道:“这里的工作暂告一段落,接下来咱们去现场瞧瞧。”
裴恕自是无有不应,引着她跨出屋门儿。
说来也巧,二人甫一出门,恰与郎廷玉撞个正着。
他满头大汗,两手各捧着个大花盆儿,正自跨进院门儿。
再往近处看,院子里竟也摆了十几盆花儿,红芳绿艳,倒比方才多些鲜丽。郎廷玉十分细心,将这些花盆对称摆放,自台矶一直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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