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但是多放点儿石灰罢了。
不过,纵然是戒尺粗细的生铁条子,上头居然都有一些金属疲劳的凹痕什么的,可见装上去之后,也是受到过某些情绪不稳定的蛮汉猛撞过的。
“阚王二位义士,伤情可好些了么,在这里伤药饮食没什么短缺吧。战阵之上,刀枪无眼。但愿二位不会记恨秦将军来将军,将来还是要同处为官的么。”
“奸诈狗官!谁要和你的走狗同处为官?阚某既然被擒,有死而已,要杀便杀,何必废话。义父对某活命知遇之恩,你当阚某是那种贪生怕死不讲义气的狗杂种么。”阚棱刚刚骂完,王雄诞也是差不多的语气,一通乱喷,也幸亏隔得远,有木柱铁栅隔着。唾沫星子不至于飞到萧铣脸上。
“喂喂,过了吧——你们各为其主,喊萧某一声‘狗官’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加上‘奸诈’二字?你们被擒,是你们自个儿觉得决战之前军心士气颇不可用,想要一骑挑战的吧?秦将军堂堂正正战阵之上胜了你们,哪里看出咱官军奸诈了?该不会是输不起吧,还是说杜伏威这厮,只会教着手下不明是非不讲道理,只管给人脑门子上贴个政治标签定了性,然后就任意施为?
要说二位年纪,王义士也就罢了。好歹和杜伏威年纪相若,许是能年轻一岁;不过阚义士你怎么看年纪起码还比杜伏威大两三岁。还好意思认其为父——你难道不知道这种事儿一般都是三姓家奴所为?萧某御下,从来只讲就事论事。对敌人也是对事不对人,相敬有加,实在是想不通你们这些人的所谓忠义根植何处。”
论口才,阚棱和王雄诞这种半文盲或者说粗通文墨之人自然不是萧铣的对手,这个当口他们唯一应该做的便是直接把萧铣骂回去,塞住耳朵不听。可是他们在杜伏威这种大老粗的贼营里头呆久了,不明了让萧铣说下去有多危险,而且他们也着实没听过这番言论,深入浅出,不似原本见过的官吏那样只讲听不懂的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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