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秋见贺知春红着眼,忙将手中绣了大半的锦猫扑蝶团扇放进了针线箩里,走了过来,一下子便瞧见了她尚在流血的手指。
“阿姐你怎么摔伤了手也不说?小荷去哪里了,也不见个人影儿!我去与你拿药。”贺知春一听到小荷的名字,这才记了起来,她这时有个侍女叫小荷。
而贺知秋的侍女叫白藕。
贺知秋说着打开床边的榆木红箱笼,翻出了个小药箱,细细地替贺知春清理了血迹,一看到上头深深地牙印,顿时愣住了。
“这是被狗咬了么?怎么咬得这么深啊,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贺知秋说着,在上头倒了一些药粉。
贺知春疼得直抽抽,之前有血未能看清楚,这崔九下口可真是狠,简直深可见骨,“可不是被恶狗追么,害得我从树上掉下来了。你莫要闷在家中绣花了,眼睛都要熬坏了。外头的栀子花开得可香了。”
贺知秋一抬头,才看见了贺知春头上戴着的栀子花,快速的伸手取了下来,伸出头去往外看了看。贺府宅小人多,她与知春同住西屋,而贺知乐便住在东屋里。
见门外并无人,贺知秋送了一口气,取了一个岳州自产的青瓷素瓶,将那栀子花儿斜插了,放在二人床前的木箱子上。
“你怎么把这白花插头上了。阿奶见了要恼了。”她阿奶年纪大了,家中无白事,怎么头插白花跟戴孝似的,老人家最是忌讳这个。
贺知春吐了吐舌头,在贺知秋眼中,她不过才出了一会儿门,而其实只有她自己个知道,她已经离开家十年了,乍一看到这栀子花儿,简直像是见着了亲人,哪里还记得这么些。
虽然她是阿姐,但是贺知秋却好似生来便比她懂事三分,也谨慎小意许多。
“知了”,贺知春说着,环顾了一下屋子,墙角放着平台床,上头撑着贺知秋绣的蓝底白栀子床帐,看起来倒也雅致;在东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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