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亲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皇帝摇摇头，“王兄仁慈，性善，这么多年，哪怕知道朕一直念着紫菁，你也未对我置喙半句。一心一意为了南秦江山，为了我能做个好皇帝，可谓是鞠躬尽瘁。这也是朕这么多年，哪怕日夜想着对付谢氏，除去谢氏，也从来没想过对英亲王府下杀手的最大原因。不止因为英亲王府住着朕心爱的女人。”
“皇弟万不要泄气，你的病一定能养好的。”英亲王眼眶发红地连忙道。
“朕这一生，身为帝王，只羡慕别人了。前半生羡慕谢英，后半生羡慕你。”皇帝又道，“如今朕活到头了，总算是解脱了。”
英亲王点点头，“皇弟说得是。”
过了片刻，皇帝目光渐渐清明，移开视线，对英亲王道，“王兄，你比朕幸运，比朕有福气，也比朕命好。”
秦钰也没有出声。
英亲王似乎能体会个中滋味，并没有做声。
英亲王妃停住脚步，远远地看着皇帝，见到他的样子，也忽然回想起了当年，一时涌上多少年不曾有过的心酸。
皇帝目光定在了英亲王妃身上，眼神飘忽悠远，似乎看着她，又似乎透过她看着什么。
秦钰、英亲王、英亲王妃三人进了内殿。
吴权走出来请三人进入。
“让他们进来。”皇帝无力地摆摆手。
吴权悄悄收回视线，挑开帘幕，进了内殿，对立面禀告，“皇上，太子、王爷、王妃都已经回来了，在外面等着呢。”
英亲王妃上前一步，想要拦阻，英亲王伸手拽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她止住了步。
侍画、侍墨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
谢芳华颔首，那人头前带路，她慢慢地抬步，跟上那人。
“是。”那人连忙垂首，恭敬地道，“芳华小姐，请随奴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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