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的玻璃碴儿，仿佛在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她的狼狈。
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暗红色的葡萄酒像一朵盛放的花儿一样，四散开来，像是殷虹的血迹，又像是林白心中的眼泪。
那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但是很快，音乐声照常响起，大家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精致的无懈可击的笑容，彼此寒暄着。
封迟走到她身边，搀扶着她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脚还在发抖，好像有一盆带着冰碴的凉水从她的头顶直直地浇了下去。
他拥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感受到她身体微微的颤抖之后，更加抱紧了她，她的眼泪就这样一滴滴混杂着眼妆的黑色素，浸润着他的白衬衫。
黎清宁看着迎面朝自己走来的兰擎，他脸上笼罩着一层阴云。
“怎么了？”发现他脸上的异样，她轻声问道。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们回家。”
“兰擎，你不开心么？”他们并肩坐在车上，她的脑袋倚着他的肩膀问。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上，轻声说：“没事，就是忽然觉得累了。”
她侧过头看着像个孩子一样的他，眼睛笑得弯弯的，带着亮晶晶的光芒。
“清宁，我也不想过得这么复杂，真的很累，可是我不得不做。”他把头埋在她的身上，闷闷地说。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说：“还有我啊，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放松下来。”
兰擎在她的身上蹭了蹭，安心地拥着她。
回到家之后，他们衣服都没有换，一起盛装窝在沙发上，黎清宁身上的礼服裙窝成一团艳丽的云彩。
她揽着他的脖子，和他的面庞离得很近很近，分享着彼此的鼻息。
“你喝酒了？”他这才注意到她呼吸之间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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