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情况在郝如月提醒后一点没好转迹象,反而每况愈下,跌入山谷般直线下滑。
第二天我就已经开始不能好眠了。正常入睡时间推迟了两个小时,我大脑依旧清醒。脑子在这段时间里持续放空着,什么都没想。
要说烦闷或难过,真是一点没有。等到我有意识想了解时间的时候,伸手去抓旁边闹钟,几乎快凑到我鼻尖上,我才勉强看清指针的朝向。
已经凌晨三点了。
第二天一早七点半,我准时睁开眼睛,毫无困意,拖着身子去洗手间。镜子里面的我着实能让人吓一跳。
脸色苍白的像抽干了血,凹陷的双颊恍惚间仿佛沾了顾琛的病态。
我病了?
这种观点迅猛钻进脑子里,却又很快剔除干净,我摇摇头,意识到自己非常可笑,我好吃好睡的,怎么可能生病。
今天郝如月罕见的没在家待着,听赵婶说,是她一个闺蜜家里出了点事,郝如月帮忙去了,我点点头,一如既往的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夹东西吃。
赵婶端吃的上来,路过我时瞥我好几眼,挺紧张的问,“哟,太太,您今儿个没休息好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
赵婶在秦家待了不少年数,说话礼数方面都非常得体。她这么婉转的说,一来是怕忌讳,二来是给我个台阶下。
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脸,轻笑着回答她,“有一点儿。”
她紧张,又好像松了口气,“那我等会儿跟营养师商量商量,多给太太补个甜汤,太太下午得空的喝点,助眠的。”
我没拒绝赵婶的好意,反正我每天少食多餐,吃的就不少,不多这一样。
但我想了想,跟赵婶说自己要出去一趟的事,赵婶为难的说自己拿不定主意,要问问夫人,我一想,麻烦她帮我打个电话,我自己来说。
她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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