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嘲讽的口吻笑道:“世外野人就不该来我相府。莫非李道长是来化缘的?”
“非也!”李泌也微微一笑,“贫道不求施舍,是为双方皆有利之事而来。”
崔圆看了他良久,忽然一摆手道:“先生曾是帝师,又号布衣相国,实为崔某前辈。请先生上坐。”
待献茶的侍女退下后,崔圆端起茶杯轻轻吮了一口。忽然问道:“张焕现在到哪里了?”
谈判是一件很讲究技巧之事,有的事情却必须要说清楚,而有些事情必须要绕几个弯子,而且不能明说,就如同崔圆和裴俊毕分河东的那盘棋。这其中地区别就在于对话者的身份,如果实力平衡,那两强之间的对话就不可太过于挑明。
必须含蓄隐晦一点,或者摸棱两可,话语间给自己留点余地,还要靠双方的意会。
但若是强弱之间地对话,那就不怕话说得太满,也不用什么回旋余地,必须得把话说清楚,这既是强者对弱者的心理优势,又是弱者为了最大限度谋取利益而必须表现出的诚意。
这一点,李泌是心里有数的,崔圆已经说得很清楚,请自己上座,敬的是帝王之师,敬的是布衣相国,而决非天骑营中郎将,既然崔圆并不装糊涂,直接问出张焕,那就说明他是知道自己来意,而且是很有兴趣,如此,他李泌也就没必要绕弯子了。
“张将军应该已渡过黄河,现在还在陇右,韦尚书显然不欢迎他地到来,张将军请求相国任命他河西军职,以明正言顺为朝廷征战河西。”
“为朝廷效力?”崔圆笑了笑,他忽然话题一转,便坦率地问道:“先生是帝王之师、布衣相国,大材之人,却为何不来为朝廷效力,反倒去辅佐一个小小的中郎将,这一点老夫着实不解,难道先生以为我大唐还能再变天吗?”
李泌摇了摇头,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在崔相面前我也没有必要隐瞒,贫道是向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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