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宸王缓缓摇头，声音透着磐石般的沉稳冷静，“臣曾经了解过，梦魇之术只能给人机会，并不能直接让人变得强大，所有的一切依然需要自身不断的努力。”
九倾闻言，眉心微锁，若有所思地道：“是吗？”
宸王淡道：“而且观这些日子以来夜瑾的表现，臣可以确定，夜瑾以前的确是因为没有机会，但凡给他一点点机会，今日的西陵，只怕会是另一番景象。”
九倾没说话，心里却明白宸王的意思。
夜瑾以前受困于他的父亲，所以纵然心有恨，但是无法与至高无的皇权抗争，他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鹰，即便本性骄傲凶残，也从来无法展翼翱翔，更不能随心所欲地发泄心仇恨。
后来的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势力，身体却遭剧毒侵蚀，这些来自于亲人的脏脏算计，或许早已让他心灰意冷，恨不能立即摧毁了西陵江山，让所有的一切自眼前灰飞烟灭。
心仇恨积攒得久了，若真的爆发，后果一定是所有人无法想象的可怕。
只要有一点点机会……
夜瑾其实是有机会的，但是心里的计划却被突然而来的九倾打乱了，然后，仇恨慢慢被柔情化解，他报复的手段也无形温柔了许多——除了罪魁祸首夜惊鸿之外，他没有伤害其他人，也没有让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的确，但凡给夜瑾一点点机会，西陵便是另外一番局面。
但事实，他本有机会创造另一番局面，不过是他放弃了而已。
这般一想，九倾唇畔的笑容便显得欣悦了许多，语气也轻快了许多，“看来皇兄对他的评价挺高。”
“殿下喜欢的人，臣不得不心一些。”宸王道，“不过目前来说，夜瑾还没有什么让臣觉得不满的地方——意志强，承受力也不弱，最重要的是他性子坚忍，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一点倒是有点出乎臣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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