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想违背了叶氏的话,石桂轻笑一声:“妈妈可真是的,我们姑娘是来找三姑娘说话下棋的,不干二姑娘甚事,二姑娘思过,三姑娘总没跟着一道罢。”
守门的婆子没了话说,这两位就住在一个屋里,叶氏又确是不曾吩咐过连宋泽芝也一道禁足,想一想只得放了行,叶文心往里去,石桂又笑盈盈摸出十来个钱来,塞到婆子手里:“给妈妈吃点心。”
余容泽芝两个却还是原来那样安闲,该做针线的做针线,该打棋谱的打棋谱,知道叶文心来了,还让紫楼去泡三清茶来,叶文心见她头一声便道:“若不是我,你也不会挨罚的。”
余容一半儿是替叶文心出头,听她这样说倒笑起来,弯眉舒展,面上再无忧色:“表姐言重,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是为你又不是为你。”
余容自去赔礼,宋之湄有心难为她,就是不受礼,一回二回的装病痛,只说心闷气滞,难受得起不来。
余容下回再去,就带了绣箩,坐下来扎针,身边的眼色耳语俱都听不见,分好的线绣完了,站起来道一声:“我明儿再来看大姐姐。”
宋之湄无法,被迫受了,病再不好,她就天天来坐着,也不说话也不扰人,靠窗绣花,把宋之湄气得眉毛直跳,却拿她全无办法。
叶文心听她说了,咬着袖子笑个不住,人都歪到了榻上,看余容还一本正经,撑着手点点她:“倒真只有你才能治她了。”
石桂再没想到这个二姑娘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竟还是个绵里藏针的性子,宋之湄能忍,她更能忍,不仅能忍,做事竟这样爽脆利落,倒叫人刮目相看。
扶了叶文心回去时见她面带隐忧,便劝慰道:“老太太太太也不想罚二姑娘,只这回叫二太太拿捏了,这才非罚不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姑娘也不必替她忧心。”
叶文心眉间轻锁,听见石桂宽慰才松一松:“我哪里是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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