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何当归又自悔失言,她不应该用这么熟稔的口吻跟他讲话,她应该完全“不认识”他才对,于是忙改口道:“您就是,那位常将军吧?小女子见礼了,不知将军怎么会走到我家来,还是在这个前后不着的时辰,现在,连五更天都不到呀。”
这个时候,哪有谁个正常人出没于别家内宅的,他跟孟瑄都不很熟,为毛站在孟瑄之小妾的院子里看星星。还是说,他也跟那关墨一样,是个表面正经,实则淫邪无耻的衣冠禽兽采花贼?看着那一名神情明暗不定眸光内敛的雄伟男子,她警惕地后退了两步,退回门槛里面才问:“将军有何贵干?还是请找外院管事谈吧,我我怕见生人。”
常诺知她是误会了,于是也负手退后两步,平静解释道:“我也是刚到这里,略站一站就走,倘或有不轨意图,我一不会干站在楼下,二不会让你发现我的行踪。”
何当归一想有理,而且有次在罗府苦竹林,他劫持她去山洞,是横抱着过去,却只抱“两头”而不碰“中段”,所谓君子慎独,他背着人时都没怎样,何况如今她都为人妇了。她蹙眉问:“将军是迷路了吗?这里那是个好站处?”
常诺顿了顿才说:“实则我还是有事来找你,可昼夜兼程,到这里时天还没亮,我就等着你醒了。”
“将军找我?”她做出满面迷惑的表情,“不知有何见教。”脑中一时转过百念,手下还轻轻按了按贴身收藏的刻着两幅小像的匕首。
常诺沉声道:“姑娘可能也知道,日前扬州再发地动,且比前次震幅大得多。这场地震过后,城内百业萧条,比战时还破落,而米商面商则趁机哄抬市价,往日市价二十几文一斗的米粮,如今已经均价在百文以上了。”
这个,是很不幸,她也间断地听说一些,可这些民生疾苦的事,她一介草民能说什么。想了想,她试探地问:“莫非,将军你是来动员赈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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