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告诉蝉衣还是给自己一碗小米粥。齐川这小子好灵的鼻子,其实她并不热心熏香,金锁香匣中的无忧香用光很久都没再补充进去,她自己专门嗅都嗅不到,何况那个盘子只是被她抓过一下!那小子简直是狗鼻子!
齐玄余略过了这一段插曲,继续回忆道:“苦竹林作法后又过了两日,我从罗府的假山边路过,听到山后面传来嘤嘤的女孩的哭泣声,闻之令人大动恻隐之心,于是我就走近去查看情况,但见一个穿粉衣白裙的女孩儿蹲在一丛青草中,把头深埋在双膝上,哭得非常伤心。我再定睛一看,她的衣衫不止湿透,还沾满了污泥。我猜测她大概是受人欺侮,所以一个人在那里伤心垂泪,于是上前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被人欺侮的粉衣白裙女孩儿?何当归静静聆听着这一段往事,说熟悉也熟悉,她上一世初入罗府,西跨院绣娘给做的每套衣衫几乎都是粉衣白裙,而且她常被罗白芍等人欺侮,一受了委屈就藏到假山后面哭。不过不同的是,上一世在她埋头哭泣的时候,从没有人走近问过一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那女孩儿听见我的问话,却不肯抬头,反而将自己藏进更茂密的草丛中。”齐玄余语带笑意,“我猜她是觉得自己样子狼狈难看,所以不欲见生人,于是就宽慰她说,我没有笑话她的意思,只是被她的哭声牵动,想救她出苦海。我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回答说,她自己不小心扭伤了脚,因此就哭起来。我告诉她,我是一名大夫,最擅长医治脚伤,要求察看她的脚伤。”
何当归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右脚脚踝,在道观棺材里爬出来时,她身上最疼的地方就是脚踝,用针灸治了半个月才好利索。
齐玄余的声线平和,像一支古琴奏出的渔樵夜曲,缓缓铺陈开来,追忆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那女孩儿见我接近,立刻慌慌张张地缩成一团,连声制止我靠近,说她方才不小心落水,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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