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选兰舟的方式不尽相同，但是唯一的目的很是明确，那就是退款。
罗云裳现在面临的绝对是两难的选兰舟，因为斑斓画廊本身的规定是购买者对购买的作品不满意的话七天之内是可以无理由退款的，当然要求是作品没有任何的损伤，不影响作品本身的价值，跟第二次的销售。
前两幅的《五骏图》《祈祷幸福的少女》别说损伤了压根就没有离开画廊，而是被罗云裳亲手包装好了之后放在保险箱里，至于第三幅的《伤》，购买者虽然已经带走了，但是人家说了，你就是一分钱不退，他也把作品拿回来，因为这幅画会让他家宅不宁。
但是要是退了吧，这就等于罗云裳承认了从自己手上卖出去的三幅画都是使用了非正当的手段才卖出去的，或者换一个说法就是罗云裳亲手扣了一盆脏水在自己的身上，她现在本来就不好的名声恐怕就不是一落千丈能够形容的了。
在所有人都以为罗云裳会找借口搪塞过去，拖上一拖的时候，她竟然直接说道，“可以退。”
“罗姐！”小丁闻言，忍不住叫了罗云裳一声。
罗云裳知道小丁话里的提醒，她要是退了，就代表着她身上的污水很是难以洗清了，但是，她要是不退，那污的就是整个斑斓画廊的名声。
前者，她在乎，可是需要承受的都是她自己本人，后者，其实跟她关系不大，大不了她可以辞职，但是在胸腔里跳动的，那个叫良心的东西让做不出这个东西。
话已至此，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罗云裳如果三个购买者所愿的把画收回来，把钱退换给他们，整个过程在记者菲菲的追踪之下办理的很是速度。
陆小六站在纪兰舟的身后，看着在笔记本电脑上同步直播的视频，看着画面里罗云裳在做出决定那一刻泛白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来的坚毅，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罗云裳能够成为洛裳之后唯一一个走进纪兰舟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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