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里却镌刻着丝丝茫然和僵硬。
他反反复复看着乔伊沫陆续发来的两条信息，胸腔内充斥着两股截然相反的极端情绪：暴怒和空白！
最后。
莫霄籣只盯着乔伊沫最后发来的那条消息——你们吵架了么？！
尽管他看不到她发消息时的表情，但却能从内容里看到乔伊沫的释然和毫无芥蒂！
她是真的只拿他当朋友在开解他，关心他！
否则。
但凡她对他有一丁点旧情在，她都绝不可能发这样的消息过来。
以她的性格，如若真对他有儿女私情，即便是意识到他和章心桐吵架，她也会选择避嫌，不去触碰这根线。
而不是这般坦荡荡、直截了当的就问了出来。
所以……她，不爱他了么？！
“乔伊沫！”
莫霄籣牙关紧咬，竭力抑制澎湃撞击他胸腔四壁的燎原冰火，那声“乔伊沫”仿佛化成每个拼音字符从他牙缝里冷冽挤出。
二十多年的感情，她竟如此轻易的摒弃！
是不是，在她乔伊沫眼里，她当初选择跟他在一起，真的仅仅是为了排遣寂寞，是可怜他！
不然，为何他还在冻彻心髓的深渊里垂死挣扎、难以自救，而她却如此洒脱的将他们漫长的过去和情感，毫不可惜、毫不犹豫的通通丢弃！？
一定是的！
她跟他在一起，一定是可怜他，一定是笃定没了她，他活不下去！
她必然为此而自鸣得意，也许背地里曾无数次嘲笑他的愚蠢和窝囊！
越想，莫霄籣胸口膨胀的情绪越难以遏制。
终于。
莫霄籣猛然挥手，将办公桌上的文件和设备通通扫到了地板上。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整洁的办公室，已然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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