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之的大变局。敖洋之流,商贾之才,或可置身事外,但变动之后,还想回归到原来的生态,则不啻于白日做梦……所以,妾身拒绝。”
面对余慈利刃般的眼神,华夫人笑盈盈,不见丝毫异样,可与她所言相衬,这也就是最为特殊之处。
余慈仍不说话,只将充斥着压迫力的眼神垂下,似乎在思考。
华夫人则在片刻间断之后,轻声问起:“此次碧霄清谈之后,至多紫极黄庭会后,就是变化兴起之时,不知天君重振上清之策,是以新法,还是旧规呢?”
余慈头也不抬,就那么问道:“新规如何,旧规又怎样?”
“其实不论新旧,天君都不用太关心。”
“哦?”
“不管新旧规矩,便如捕鱼之网,大鱼小鱼,所遇各有不同……妾身以为,以目前局势发展,天君不太有机会碰到。”
余慈足足琢磨了两息时间,反复确认,最终得出结论:这是讽刺没错。
而且,是毫不留情的那种。
华夫人是说,在他治下的上清宗,连参与天下大势的资格都没有!
也在此时,余慈才抬眼直视过去,又了盯了半晌,忽尔一笑:“夫人谋不得用,欲谋身乎?”
他话音初发,便如利剑出鞘,铮然作鸣;又如寒刃加颈,冷意贯喉。
华夫人的说法做法,看似突兀,其实正是那些纵横捭阖的策辩之士所擅长的。
看似无所避忌,实则皆有所图。
不过,余慈还不至于上套。回以华夫人的言辞,意思是:海商会忌惮你不用你,你是不是心存不满,想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标榜身价,转投新主?如今你说说可以,我姑且听之,你却不要做过了头。
余慈此言,不但是警告,也是一种针锋相对的自负。
华夫人当然能明白余慈的意思,然而她还是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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