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官家女人特有的耳朵肥大但不失灵秀。她穿着一件二姐招弟送给她的白府绸褂子,是最时髦的对襟鸳鸯扣,那根鳗鲡般的独辫子躺在她的胸前。接下来要说的当然是她的乳房了,它们体积不大,看样子就知道它们硬硬的,没有发酵,没有膨胀,所以它们能在主人仰躺着时保持坚挺的形状。对襟褂子的缝隙里,闪烁着它们洁白的光彩,我想用一根草缨儿去撩拨它们,但是我不敢。上官念弟一直与我作对,她对我至今吃奶深恶痛绝,如果我去撩拨她,等于摸老虎屁股。我的思想斗争很激烈。吃草的继续吃草,看蚂蚁的继续看蚂蚁,蹭的继续往前蹭,白奶羊像贵族,黑奶羊像寡妇,它们食欲不佳,菜太多了人不知该吃什么菜,草太多了羊不知该吃什么草。啊啾!羊原来也会打嚏喷,而且十分响亮。它们的奶口袋已经沉甸甸的了。天将近正午了。我拔了一根狗尾巴草,下定了摸老虎屁股的决心。没人注意我。我悄悄地把草缨儿往前伸,接近那被乳房撑起来的褂子的缝隙了。我听到耳朵里嗡嗡响着,感到心像兔子一样撞着胸膛。草缨触到了白色的皮肤。
她没有反应。难道她睡着了吗?
睡着了为什么没有鼾声?我捻动草茎,让草缨儿兴奋地转动了一下。她抬起手,搔了搔胸脯,没有睁眼。她一定傻乎乎地认为是蚂蚁在那里爬动。我让草缨深入进去,转动草茎。她对着自己的胸脯拍了一巴掌。她的手把我的草缨按住了,并把它取出来。她看看草缨,折身坐起,红着脸看看我,我咧开嘴对她笑。
“小坏种,”她骂道,“都是娘把你惯坏了!”她把我按在草地上,对准我的屁股扇了两巴掌。“娘惯你,我可不惯你!”她横眉立目地说,“你这辈子,就吊死在奶头上吧!”
受惊的司马粮吐出嚼得稀烂的草丝儿。沙枣花放弃了对蚂蚁的观察。他们莫名其妙地看看我,又用同样的眼神看看上官念弟。我哭了两声,纯粹是一种形式,因为我自觉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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