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模样，顾祈言的手心还是出了一层冷汗，就算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依旧没有忘记那钻心的疼痛。
都说人的身体都是有记忆的，顾祈言仍旧能想起那高速的子弹刺破他的胸膛，然后狠狠地打进身体里面的感觉。
用力地握着枪，顾祈言瘫倒一般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如果是现在的他，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一点疼痛。
可是当时的他前一秒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身中数弹，倒在血泊中，下一秒就得知自己的父亲放弃了他，随之而来的就是子弹穿膛的痛苦。
即使是在被顾靖夜救走之后接受了催眠治疗，顾祈言在那段时间依旧饱受噩梦的折磨。
在梦中，他无数次冷漠地站在那事发地点，焦躁地看着年幼的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歇斯底里，他想说这没什么，不要害怕，也不要痛苦。
可是年幼的自己根本就承受不住。
“该死的。”顾祈言明知道苏熠北是故意打电话这样刺激自己的，可是他并没有办法完全不去在意，他从衣服包里摸出了随身携带的药瓶，给自己的医生韩笑笑拨了一通电话。
“怎么回事，祈言？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那头的韩笑笑似乎是准备就寝了，有些不耐烦，迟迟得不到顾祈言的应答，她紧张了起来，“你的状态是不是不太好？我给你准备的小药瓶，里面的药吃三粒，另外有一个我朋友准备的药剂，我上次一起给你的，你拆开喝一管。”
顾祈言一言不发地照做了，他的情绪很不稳定，心里总觉得很不安。
电话里，韩笑笑放缓了声音道：“现在不要想其他的事情，听着我的声音，深呼吸，吐气，深呼吸……”
韩笑笑的声音带着特有的催眠效果，顾祈言在认识她的第一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听到她的声音之后，确实好了不少。
“好。”顾祈言出声打断道，“我先挂了，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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