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惨白了脸斜着鼻子的罗海牛,又轻轻问了一句:
“杀害自己兄弟的人,能算作人吗?”
罗海牛忍无可忍。他一紧张,全身就抖,这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有癫痫症之故。他很想长袖善舞,却总是舞不开来,他好久才从牙龈中进出几个字:“左丘,杀了他!”
然而左丘超然没有立刻下手。
罗海牛气得抖得像只冷冻了一夜的秃毛狗,忿然叫:“杀了他才搜‘天下英雄令’!”
左丘超然还是没有做。
罗海牛怒极,抖着声音叱喝:“你不忍做,我做!”
他拿着钉锤,大步走过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觉左丘超然眼色有些不对。
左丘超然在制着萧秋水,但他的眼神是哀怜的。
萧秋水却眼神悠远。
等他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左丘超然松软如一团面粉般散垮下去。
罗海牛第一个意念想走,但因离萧秋水已太近,手中又拿着武器,而且他见过萧秋水出手,以为一定制得住对方,所以大喝一声,钉锤齐凿——
就在这刹那——
罗海牛的腰背上‘突”地凸露了一截剑尖。
明亮的剑尖。
如雪一般的剑尖。
发着水波一般的漾光。
血溢出,掉落在草地上,腥红一片,但剑的本身,却丝毫没有沾血。
只是雪化恰在这时飘落在剑尖上,剑尖上有雪。
只沾雪,不染血——
宝剑“长歌”。
罗海牛的时喉咙里格格有声,也许他还想强笑“嘿嘿”几声吧,然而此刻已再也笑不出来声音来,反而笑出血来了。
萧秋水冷冷地望着他,道:“这是你出卖兄弟,所得的报应。”
他“嗖”地抽回长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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