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几分得意。
“这么说来，这一两日前，已经登公位了？”
“是。”杨昌道：“从种种迹象来看，还有在曲阜的杨石那儿的消息，圣公是铁了心，要下学旨，将陈凯之置之死地，想来，学旨也这一两日能送来。杨石办事，是极稳妥的。”
太皇太后满意的颔首：“哀家倒是信他，何况，圣公本对陈凯之恨之入骨，此事，看来是板钉钉了。现在的问题是，圣公下了学旨，也只是压下一根稻草而已，哀家做事，最不喜的，便是留有余地。”
她眼眸眯着，发出冷笑：“这边学旨一下，另一边，哀家要以妖言惑众和诸子余孽的罪名，拿下陈凯之，有了学旨，一切都名正言顺了。”她顿了顿，声音逐渐阴沉，透着几分狠意。
“只是，陈凯之的勇士营，却还在京师，他们是哀家的眼钉、肉刺，要彻底教陈凯之死无葬身之地，利用衍圣公学旨，这叫正名，有了他离经叛道的罪名，哀家下旨，铲除他们这伙诸子余孽的同伙，也名正言顺了。”
她目光环视了杨昌，方吾才一眼，才继续开口说道：“有了名义，还要造势，京的学爵和大儒，都要发动起来，抨击他，教他身败名裂，要让天下的军民百姓知道，这陈凯之该死，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她眼眸如刀，旋即跪坐下，语气尖锐至极：“可单靠这个还不成，还得下旨，动用京营以及哀家在禁卫的人，不但要控制住京的局势，还要一举袭击飞鱼峰，将这飞鱼峰的贼子，俱都一打尽。所以，要三面出击，有了名份，军马才好调用，有了军马，铲除了他的羽翼，在这边，哀家一道懿旨，可教陈凯之束手擒，此后，你们明镜司直接预备去锦衣卫拿人，将锦衣卫的骨干，统统拿下，严刑拷打之下，整理出数十个罪状，如此，便是一鼓而定。不只如此，关的杨辰，哀家也已下了密旨，随时预备带兵入京，做好贼子们想要鱼死破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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