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瞬时阴沉起来，目光投到李彬的身，深深地凝视着他，神色带着几分怒意。
李彬忙着对付陈凯之，完全没注意到太后的神色。
而陈凯之则不疾不徐的，今日乃是莛讲，莛讲意味着什么都可以讲，他觉得，这里实在是解决私人矛盾的最佳场合。
陈凯之不徐不慢地道：“那么，李子先生敢立誓吗？”
李彬又怎么会他的当？
他不屑于顾，嗤笑了一声，便冷冷道：“你不过一介举人，无端冤枉我，已是万死了，竟还敢请本官立誓！”
他特意加了本官二字，而且将本官二字咬得很重，言外之意是，你没有资格！
况且你毫无证据，你能拿我怎么样？谁叫你惹我，那活该你倒霉。
面对李彬的态度，陈凯之不但不恼，反是莞尔一笑，似乎早有所预料似的，道：“看来，李子先生，是不敢了。”
李彬冷哼，压根不去理他。
“那么……”陈凯之目光幽幽，接着道：“既然是如此，那么我区区的举人，向李子先生讨教吧。”
这是讨教，可更明显的是挑衅！
众人方才醒悟，明白了陈凯之的意图。
原来方才陈凯之对李彬的控诉，根本没打算凭着这个来讨回公道，这……其实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挑战的借口。
李彬可不傻，虽是甚有优越感，可几次的交锋，已足够令他意识到陈凯之的才学远在他之，接受陈凯之的请教，不啻是自取其辱。
可是这个家伙，竟在这庙堂之直接发出挑衅，当着诸多人的面，若是拒绝，这传出去，脸面要丢大了，这令李彬难以继续隐忍了。
陈凯之看着李彬，目光似带着继续嘲弄，又不徐不慢地道：“若是李子先生不敢，那也罢了，不过……李子先生，你是衍圣公府的子爵，而幸好学生也是。堂堂子爵，连请教都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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