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抿紧了唇，没有说话，此时再多的解释也是苍白，而且，她也不打算解释。
秦沛在她的心里是美好的回忆，陆湛却是她不愿，也不敢碰触的禁区，他永远不会明白这一点的，所以，她没有带走关于他的任何东西。
并且，她已经准备好律师信，相信明天的这个时候，他便能收到她的离婚协议书了。
她的沉默让陆湛的怒火更炽，他将那照片放在她的面前，冷笑，“回忆？你会将回忆带走，席水晶，你将我这个丈夫置于何地？”
他近乎低吼着，而她站得笔直，一点解释的意思也没有。
陆湛昂起面孔，两人捏着照片——
水晶心一惊，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不要！”
他偏要！
陆湛眼眯了眯，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就将那张照片给撕得粉碎，也企图将秦沛的身影从水晶的心里给撕去——
那张青涩的照片在他的手里化为片片碎片，飘零而下，落了一地。
水晶的眼里满是泪水，她无力地蹲了下来，手指颤抖着开始拾起来。
她做着这一切的时候，是恍惚的，苍惶的，她甚至忘了陆湛的存在。
但他是存在的，而且因为她的忽略而更加不悦，他的皮鞋踩住最后一张碎片。
水晶抬眼望他，当他接触到她的眸子里，饶是在泰山而前不动声色的陆湛，也不禁颤了下——
她的眼里有着明显的恨意！
她恨他！就为了秦沛？就为了这张不值钱的照片？
他的心越发地硬了起来，冷冷地回视她。
水晶忽然将手里的碎纸全都扔了，跟着，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冷笑，“你不是在乎我爱他吗？陆湛，我就是爱他，那又怎样？”
她恨他，恨他给了她一个美好的梦，却又这么快地破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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