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年頭上,這金猊獸看上了國君的妻,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將王后擄回了洞中,染指了。架不住難得好脾氣的中容國國君也怒了,這一怒便抹了脖子,一縷幽魂飄飄蕩蕩斂入幽冥司,將這頭金猊獸的惡行一層一層告了上去。
赤炎金猊獸的名氣雖比不上饕餮、窮奇一干上古神獸,能耐卻絲毫不輸它們。天君單令他一個人下界收復這畜牲,也存了打磨他這個繼承人的意思。
他與赤炎金猊獸在中容國國境大戰七日,天地失色之際,雖將這兇獸斬于劍下,卻也因力竭被逼出了原身。他那原身本是威風凜凜的一條黑龍,他覺得招搖,便縮得只同條小蛇一般大小,在旁邊的俊疾山上找了個不大起眼的山洞。俊疾山遍山頭的桃樹,正是收桃的季節,他在山洞裡頭冷眼大量一番,緩了緩,便一閉眼睡了。
這一場睡睡得酣暢淋漓。不曉得睡了幾日,待他終於睜開眼,卻發現現今處的地兒,全不是那個濕嗒嗒的山洞了,倒像是凡人造的一間茅棚。
這茅棚搖搖欲墜,配上一扇更搖搖欲墜的小木門,令人情不自禁覺得,一推那木門便能將整間茅棚都放倒。
屋外野風過,帶起幾片樹葉子的沙沙聲,小木門應聲而開。先是一雙鞋,再是一身素衣,然後,是一張女子的臉。
多年修得的持重沉穩被狠狠動了動。他腦中恍惚了一下,面前女子窈窕的身姿。同不曉得什麽似乎后埋在記憶中的一個模糊背影兩相重合,一股難言的情緒在四肢百骸化開。那滋味像是上輩子丟了什麽東西一直沒找著,歷經千萬年過後,終於叫他找著了。連宋大約會漫不經心搖扇子:“這是動情了。”佛家大約會念聲阿彌陀佛:“這是妄念。”
有果必有因。他記不得的是,七萬年前墨渊以元神祭東皇鐘,他被一個嘶啞的聲音喚醒,那聲音無盡悲痛:“師傅,你醒一醒,你醒一醒——”
一遍又一遍,在他耳邊繚繞不去,縱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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