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抗显然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他从容地道:“为将者,自当审时度势,临机权变,如果事事都要请示禀报的话,自然是耽误军机。如今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稍纵即逝,又岂容回京请旨。”
孙遵担忧地道:“以陛下的性格,大都督如果擅自做主的话,恐怕……”
陆抗斩钉截铁地道:“瞻前顾后,乃是兵家大忌,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某身为主将,只要是有利于国家之事,自当决断而行,就算将来陛下追究起来,某一力承担便是。”
孙皓是何等样的人,陆抗心里比谁都清楚,真要是事事都要向孙皓请旨的话,招降关东三督的事多半要黄。再说时间上也来不及,从弋阳前往建业,这一来一回,最快也得十几天,最慢甚至超过一个月,现在中原大地的形势如火如荼,一日千里,陆抗如果真的在弋阳等上一个月,估计黄花菜都要凉了。
陆抗这些年积劳成疾,病魔缠身,他很清楚自己的大限将至,最多也就再撑个一两年的时间了,在他的有生之年,如果不能建一番不世之功的,陆抗是不甘心的,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陆抗又怎么能让昏君孙皓来毁了它。
反正陆抗是要向建业上表的,或许这封表奏在到达建业之时,已经是木已成舟,陆抗不介意孙皓是否会籍此怪罪于他,甚至是革职查办,开刀问斩,总之,陆抗只需做好自己认为是对的事,九泉之下,可以告慰先人,他已经是无怨无悔了。
于是,陆抗从弋阳出兵,直指谯郡。
谯郡位于豫州之东,扬州之北,青州之西,正是三位都督所辖的中间地带,陆抗的这次进军行动很明显,就是要将晋国的三个都督部分割开来,同时对豫州、青州和淮南形成潜在的威胁。
这么做当然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如果陈骞、石苞、马隆联合起来对进入谯郡的陆抗进行围剿的话,陆抗的处境就十分地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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