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苏勖皱着眉头沉思了一番之后,挥了下手,将万重山屏退,这才面色凝重地看着芩文本道:“景仁(芩文本的字)兄,此事怕是难善了了。”
芩文本默默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接话,面上虽是平淡依旧,可内心里却是沸腾了开来,满心眼里一片悲凉之意——满朝文武中,身居三品以上文臣高位者,唯有他芩文本与刘洎以及魏征三人乃是微寒出身,如今魏征已死,刘洎此番又遭逢大难,就算能勉强过了关,不死也得去掉层皮,一念及此,芩文本难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慨,更隐隐地后悔前些年轻率地卷入了诸皇子的争夺之间,只可惜如今人已深陷其中,想要脱身已是千难万难,此际悔意既生,心便再难安定,脑中各种思绪缠杂,实是无心去讨论眼下这场危机的,然则毕竟身在魏王营中,覆巢之下必无完卵的道理他还是清楚的,只是却无法真儿个地静下心来,只能是沉默以对了罢。
苏勖显然注意到了芩文本的心不在焉,暗叹了口气,沉吟地开口道:“景仁兄,此案看起来小,然却事涉军机,又与刘侍中有涉,非等闲能视之,大理寺独审此案于理法不合,当三司会审为妥,景仁兄以为如何?”
“也罢,明日一早,某自上本便是了。”芩文本自是清楚苏勖言下之意是要刑部插手此案,他虽与刘洎算不得亲近,可好歹如今算是站在同一条船上,能出手搭救一把的话,芩文本自也不会吝于出手的,也就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如此甚好,就有劳景仁兄了。”苏勖见芩文本心绪不佳,自也不想再与其多谈这案子背后可能隐藏着的猫腻,只是拱了拱手,笑着说了一句。
一听苏勖这话里已带着逐客的意思,芩文本自是不想多留,只是拱手还了个礼,起了身道:“慎行兄放心,某知道该如何做的,天色不早了,某尚有事,就此告辞了,留步。”
“景仁兄费心了,走好。”苏勖起身将芩文本送到了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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