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如市舶司这等去处,市舶太监更是凌驾于本官之上,使市舶司形同虚设。永乐末年,正是张大人发黄俨江充等人逆谋,使其处斩于市,然后又在宣府腰斩王冠,正法纪视听,此前秦怀谨一事正是让天下知其奸谋的机会,为何偏要处置得这么悄无声息?张大人可知道,如今宫中已经堂而皇之设内书堂,选十岁以下小宦官识字,太祖的宝训竟已是抛之不顾了!”
张越原只是靠在太师椅上听着,渐渐就坐直了身子,待到最后于谦倏然转身直视,他的眉头自是皱得越来越紧。对于宦官,他并无太大的偏见,毕竟,只要皇权存在,这个畸形的团体便势必不可能裁撤。而比亲近,天下还有谁比这些日夜奉侍宫中的人更亲近?
中官若有违法事,自然应当按律处刑,可他之前也好现在也罢,做的事情只能是发奸谋,然后请上断,否则便是越权擅专。至于宫中设内书堂,这是将从前的名不正言不顺变成光明正大,决计是朱瞻基自己的主意,并不是受人撺掇。有些事情暂时是必然的,眼下怎么劝?
想到这里,他看着于谦的目光不禁幽深了许多:“于侍御的这些话,可对顾都宪说过?”
刚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虽不至于后怕,但这会儿于谦这连赶数千里路心头郁结的一口气已经尽数宣泄了出来,便没有刚刚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复又坐下:“下官来广东之前,都宪大人就曾经谈过中官之事。都宪大人对此忧心忡忡,所以下官沿途便一直想着此事,刚刚是因为看了秦怀谨的诸多恶迹心有所感,若是有冲撞之处,还请张大人海涵。但这些都是下官的肺腑之言,张大人既然是天子信臣,便不当在这事情上袖手旁观。”
之前张越曾经在都察院呆过好一阵子,彼时顾佐刚刚调任右都御使,他对于这位时人以包拯类比的都御使自是颇有了解。然而,刚正不阿是一回事,耿直清廉是一回事,犯言直谏又是另一回事——若每个朝臣都是如李时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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