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没胆量的三流货色,这一番苦心岂不是白费?
咬咬牙把心一横,他便抬起头问道:“小张大人,咱们真的把所有人都丢在这儿?”
“有道是白龙鱼服为虾所戏,我怎么会让公公置于那种险境?”
张越微微一笑,就把之前预备好的那套说辞撂了出来。听到这话,陆丰方才恍然大悟,托着下巴细细一思量,觉着这一应环节丝丝入扣,倒也不虞安全上有什么问题,更可白得一批人手,他紧绷的脸色渐渐就缓转了,反而感激张越这一番周到的设计。
“咳,小张大人,咱家是个不识字的粗人,没那么多见识,刚刚在屋子里还以为你撇下咱家来着,所以发火砸了东西。如今咱家才知道你非但没有坏心,反而是一片好心好意,完全是错怪了你。咱家也不说什么别的,这一揖就算是给你赔罪!”
看见陆丰忽然躬身一揖到地,张越连忙双手将其扶起,口中少不得又道了两句客气话。虽说陆丰坦言刚刚的怀疑和发火,但他仍不会想当然地认为这位未来的东厂督公已经对自己戒心尽去。毕竟,把事情赌在一个太监的人品上,他还不至于那么疯狂。
大权在手,有几人不会想着排除异己?
应天府管的是京师和周边地头的刑名钱粮,因此里头的吏员固然是从民间征役,但所用的众多捕快差役除了徭役派遣之外,却得从民间选拔一批。尽管每月的禄米少得可怜,办不好差事动不动就要限期打板子追比,而且一入此行,三代就不能科举考试,但众多不肯种田或卖力气做活的人仍是视其为一条捷径。毕竟,这官府中有的是油水,大人物们手掌间漏下的那点钱就够他们过活了。
因此,这天一大清早,邻近应天府衙演武场的宁东街便汇集了好些人。遇上这种好时节,做小本生意的买卖人自然不会放过,因此早早地沿着墙根摆开了十几张桌子几十条凳子,支起了油毡大棚,顿起了茶水,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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