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歼笑着,朝霍重楼挤了挤眼睛:“本官才疏学浅,也不知这究竟是不是肺痨,老霍啊,你拿着请冯督公验看验看?”
霍重楼果然走到冯保身前跪下,双手高举那只肺脏,直捧到到冯保鼻子底下。
这只肺黄油油、灰乌乌,恶臭扑面而来,冯督公首领大太监的威风顿时无影无踪,两只脚直往后退,脸色变得煞白,举起大袖子遮住脸:“拿开、拿开,是肺痨、是肺痨行了吧……”
秦林这才使个眼色,霍重楼屁颠屁颠的把肺脏拿回去,重新塞回了尸身的胸腔。
“这就奇怪得很了,”秦林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装出副苦苦思索的模样:“曾春桃是服侍梁邦端的丫环,在梁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肺痨却是传染疫病,究竟是谁传染给她的呢?”
“想必、想必是别的丫环小子传染的吧,”冯保说罢就干笑两声,仿佛是为了掩饰什么。
“倒也有这种可能,”秦林点点头,正当冯保稍微松口气,他又摇摇头:“不对呀,记得两年前本官刚到京师,看那梁邦端就经常咳个不休,莫不是那阵他已染上肺痨了?”
冯保情知又被秦林耍了,干脆白愣着眼睛装傻充愣:“什么?难道说,梁公子是被这个叫春桃的丫头传染上肺痨的?”
曾家人听这话,气得都快背过气去,明明是春桃去服侍梁公子才染上了肺痨,这冯督公怎么反着说?可他们都只是普通的乡民,就算借他们一个胆,也不敢反驳司礼监掌印兼东厂督公啊!
还想狡辩?秦林冷笑一声:“梁邦端从三年前就开始经常咳嗽,春桃却是两年前去服侍他的,啧啧,按冯督公的说法,梁邦端前面咳那一年,只是咳喘痰疾,直到后面两年,才被感染了肺痨?”
冯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被秦林顶得无话可说,不禁充满“幽怨”的看了看春桃的尸身,郁闷得不行:唉,谁想到这埋了一年多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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