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通抹着眼泪,一遍遍的给侯爷刷身上的尘土。
“够了,够了,再刷衣服就破了。”
李纲坐在椅子上看书,玉山先生在和离石先生在对弈,元章先生在在观战,不时指责玉山先生又下了一着臭棋,没有一点观棋不语真君子的看客风范。
云烨笑着进来,还没等他说话。李纲就说:“看来一切如你所料,有惊无险啊!”
“有您老人家写的那首诗,小子要是有事,岂不是让您老人家脸上无光。”
李纲正要满意的点头,却急问:“谁说那首诗是老夫写的,明明是你写的,老夫不过抄写一遍罢了,怎么扯到老夫头上?”
“陛下曾问起这首诗的来历,还说绝对不可能是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能做出来的。小子觉得有理,就只好说这是您老人家的大作。”
“天哪,老夫谨慎一生,虽然当不起德高望重,总还是清白无瑕,不想最后到老了,一世英名居然毁在你这混球手里,老夫打死你.”
幸福的生活总是相似的,云烨在躲过老先生的魔爪之后,舒坦的躺在摇椅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是夜,云府大开酒席,几位老先生喝的醺醺然,李纲居然对老友吹嘘自己写的《卖炭翁》如何如何。
让他的三位老友酒醒了一大半。
此时,就在书院那间低矮潮湿的土牢里,黄鼠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无聊的活动手腕,他的脑袋里空空的,没有任何思绪,宛如一个死人。
他其实有很多可怀念的事情,比如在新丰市上冲他笑得甜甜的妇人,这是第一次有妇人不在乎他猥琐的相貌,哪怕她是一个卖醪糟的。
不知道怎么就坐在妇人的摊子上,他不喜欢喝醪糟,他只喜欢喝酒,那次却很想尝尝,他注意到妇人端醪糟的手很白,手指关节根上还有几个浅浅的小坑,迟疑了半天才从妇人手上接过洒了果干的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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