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打着敬礼,薛向知道这是上回随薛安远入京的警卫。要说这薛家新宅唯一的弊端就是客房不足,或者说就没有客房,光薛家人聚齐了,还得在房间加床,方才能挤下,自然就没了卫士的房间。
薛向抬手回了个礼,心中倒有几分歉意。却是未出声邀请,因为他曾邀请过,无不被婉拒了。和警卫战士礼毕,薛向移步进屋,但见宽大的堂屋内已无一人,两张并排的八仙桌上,凌乱地散着许多礼盒,一堆小小的金猪银马等等,散了一桌子。
薛向笑笑,却也无力收拾。视线上移,扫在中堂正中悬挂的那副字画上定住了,反复默读着这八个大字。募地,对老首长和安老生出无限感激来。要说薛向生出这种感慨,确非凭空而发,实乃是有其原因的。
因为他知道这次薛安远独自举旗,有多大风险,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亦有多少人等着失败。要说薛安远虽然是开国将领,亦是这次南征之战最闪耀的将星,可论资历和实力。要独立竖起旗帜,实在是勉强至极。毕竟现下是七九年。不是九九年,数位老帅尚且在世。资历和实力盖过薛安远的元勋、将领大有人在,但是薛安远和薛向商议的结果,还是一个字:举!
而这极端冒险的行动,正是有了老首长和安老爷子的扶住,方才稳住了舵。
先说老首长,他老人家不仅让南大叔送来了写就寓意深远的八字手术,而且南大叔还在当庭亲自展开,这其中的意义就大了去了。毕竟这手书,如果当时南大叔不要求展开,那作为主家的薛家人自也不可能在客人未走之前,就拆开礼盒的。而如果不能当众显露,那这八个字的威力恐怕就得大打折扣,好在当时,薛向抱了礼盒要行,却被南大叔拦住,当众打开,这其中传出的意思,稍稍一品,就没有不知道的。这是明摆着老首长不只是挺薛家人,而且是力挺。
至于安老爷子给的帮助,更是只有薛向、老爷子,外加老王三人知道。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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