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娇憨,喜占上风,每因细故和裘元斗口,总喜争赢。裘元自然让她时多,但有时吃南绮戏侮,也假装生气。南绮又以温柔哄慰,轻嗔薄怒,问以蜜语柔情,隽言调舌,成了家常便饭,往往无事生风,以此为乐。
自到湖心洲遇纪氏祖孙起,南绮、裘元日常相处,多有外人在侧,不好意思亲密,已有多日不曾口角。这时虽仍有人同行,吕灵姑是姊妹至好,胜男姊弟又是所救之人,均无所用其避忌。南绮料定裘元决舍不得离开自己,虽能飞行自如,但地理不熟,所以如此说法,满拟借此淘气。不料裘元别具深心,不特没有还口争论,反乘机安慰道:“南姊料我不能自走么?过两天,我偏一人走给你看。”甫绮存心呕他,把樱口一撇,微笑道:
“谁不知道你现在绝迹飞行,顷刻千里,多远的地方俱都能去。只是梯云链必须带上一副,当心又遇见你那位好亲戚啊。这里不比昔日青城乃是熟路,到时再遇鬼老门下妖徒擒了去,害我无法救你呢。”
裘元一样年轻好胜,背着人,对南绮虽是爱极生敬,让她时多,听她当着人…说,老大不是意思。暗想:“你是我妻子,每一提起回家省亲,你总说俗家烟火难耐,不愿前往。如今又当着外人揭我短处。我已连经大敌,有了经历,至多途中不管闲事,数千里途程当日可至,有何可虑?你料我不能前往,偏不带梯云链,走给你看。”便低头前行,一言不答。
南绮见裘元满面通红,想起他素来好胜,不应当着人如此嘲笑,必已生气,颇悔失言。便不再往下说,表面仍和灵姑、胜男指点烟岚,暗中留神查看。裘元仍是独个儿在前行走,低着头闷闷的,似在想什么心思。南绮忍不住问道:“元弟,走得那么快作甚?
这花儿开得多好。”随说随凑过去,借看花为由,笑问道:“你生了气么?”裘元知她是来赔话,心想一交言便不好意思再走,答道:“我不敢。”南绮见他仍板着脸,当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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