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灵效,女儿吃了这许多,也只保得这五年,别的药还有什么效验?”
父女二人越说越伤心,说到未后,竟抱头痛哭起来。
纪异年虽幼小,早已明白事体。见祖父、母亲痛哭,心里悲恸已极。暗中只打主意,表面上却丝毫不露。只把深含痛泪的怪眼,一翻一翻地望着乃母出神,一句话也不说。
纪光父女并未在意。父女相对愁思,终是不舍分离。纪光知道除了求无名钓叟,别无方法。但是自己已然被他拒绝过了两次,再说,未必有用。忽然想起孙儿年纪虽幼,比起大人还要矫健得多,又是无名钓叟垂青之人,他如单人前去,或者无名钓叟念在他一番孝思,能给他设个法儿。明知纪女业已神游墟莽,此去毫无把握,但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不能不作此打算。便和女儿说了。纪女一听桐凤岭相隔那么远,纪异单身前往,到底年纪大幼,难以放心,力持不可。父女二人正在窃窃私语,纪异五官何等灵敏,竟然全听了去。暗忖:“明着说去,母亲必不放走。”便坐在旁边,故意装出要睡神气。纪光父女商量了一阵,仍未决定。见天色已晚,便唤了纪异回房安歇。
纪异候至午夜,见母亲仍在祖父房中泣话,越发心酸。再也忍耐不住,径将房门倒掩,偷偷越过竹篱,到了湖边。纪异虽不似乃父那般能在水波上踏波飞跳,因为先天遗传,从小就爱狎弄波涛,能在水底游行。这时更恐解船惊动祖父,便将衣服全脱下来,衔在口里,轻轻步入水中。将头昂起,双足一蹬,就在满天星光之下,游鱼也似直往湖的对岸泅去。一会抵岸,且喜衣服未湿,穿好便即上路。此地去桐凤岭只有两条路,纪异曾听纪光说过,小路虽是崎岖,一则要近得多,二则恐乃母赶来追上,便一路翻山越涧,上下峭崖峻坂之间,由小路往桐凤岭那一面赶去。毕竟纪异年幼,平时出猎鸟兽,采取花果,俱在近湖十里以内,不曾出过远门;纪光所说路径方向又只是一个大概,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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