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王鹤忽然觉得眼前一花。
跟前的丹妃，便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他的面前。
下一刻，在他跟前，却是多出了一道身影。一道身穿宽袍，神态带着几分桀骜的修士。
“陌老哥，杀了他们！”
不远处，先前那道冷漠的声音，却是更加冷漠。发话之人，正是江尘。而出现在那王鹤跟前的人，显然就是陌无双大帝了。
此刻，丹妃轻轻斜倚在江尘的怀中，全身酸软，动弹不得。一张羞愤到极致的精美面庞，红到了脖子下面。
不过，这一刻的心情和前一刻的心情，却是天壤之别。
前一刻，那是地狱，只恨不得当时就死。
而这一刻，却是美得像做梦一般不真实，让她欢喜的几乎快晕过去了。
丹妃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她生怕，生怕这一切都是梦，生怕一睁开眼睛，所有美好就跟气泡一下破碎，消失不见。
如果闭着眼睛可以让这种美好一直延续下去的话，她宁愿一辈子失明，宁愿这一刻，就是永恒。
或许这样有些自私，但正是丹妃此时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江尘望着怀中的佳人，望着她梨花带雨，眼角含泪的样子，一时间也是百感交集。
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挺混蛋的。
一个在关键时刻，不惜献出清清白白的女儿之身的女子，他便这样不明不白的，让人家等了他十年，为他受了十年的苦。
看着丹妃那恍如昨日的容颜，江尘涌起无限内疚，轻叹一声：“丹妃，这些年，却是对不住你了。你睁开眼来。”
丹妃轻呓一声，被江尘的声音惊动。长长的睫毛跳动了一下，仿佛还有些犹豫一般。
“是我愚钝，没有领悟到当年试炼大会上的小飞，便是太傅别院的丹妃。唉，时也命也，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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